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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巴大亨招供(1 / 3)

巴大亨见庄幼雄不问青红皂白,一味是冥顽,诬赖,不禁怒声道:「哇操!庄小妹,你好使不是少雄兄的妹妹!」

庄幼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笑道:「你後面那人很像,是不?」

庄少雄忍不住轻叱道:「妹妹!在未弄清楚真象之前,不可诬赖别人!」

「诬赖?」庄幼雄立刻接口道:「是你糊涂这是我不清楚?你将本门绝学教了亲妹妹,亲妹妹又成了别人的亲妹妹,於是,亲妹妹又将武学转传了枕边人…………」

赵细细气得颤声厉喝道:「庄幼雄,住口!」

庄幼雄冷笑道:「哼!住什麽口?我早知道你不是个东西,以色骗艺…………」

庄少雄又回头喝一声:「妹妹!」

然而,庄幼雄不知因何憎恨男人,连女人也一并憎恨,由得她哥哥再四阳阻,那尖锐的叫声仍然叫骂不已。

巴大亨听出毛病在施红英教给自己那套掌法上,而赵细细也恰是庄少雄的女友,自己台是偶然遇上赵细细,但被固执成见的庄幼雄看在眼里,那有不翻波滚浪的道理?忙向庄少雄拱手道:「庄少雄兄请先听小弟一言。」

庄少雄含笑道:「兄台毋须著意,请尽量说。」

巴大亨暗忖龙生九子,只只不同,但哥哥倍地谦恭,妹妹却恁地刁顽倒也少见。

想起庄少雄曾替自己解围才有今日的成就,也就心平气和地道:「小弟有幸学成一套掌法,实乃一少女所传……………」

庄幼雄立即一指赵细细道:「就是那贱人传给你!」

巴大亨不在理她,接著又道:「那少女姓施,名红英,乃老麻姑之弟子。」

庄少雄轻轻点头道:「兄台之言,自是可信。」

庄幼雄冷笑道:「你信一个坏蛋的话,就不信我的!」

庄少雄没答腔。

巴大亨接著道:「也许老麻姑的武学与府上武学有偶同之chu但小可绝未涉猎过府上绝学,至於这位赵姑娘这是今夜初次相见…………」

庄幼雄接口道:「你怎不说是再度春风?」

赵细细厉声道:「你敢再说我!」

庄幼雄仰脸向天,傲然道:「偏说,偏说,你在我哥哥面前姓范,在那酸丁面前姓赵,再度春风已说少了,不知究竟有多少度了哪!」

赵细细为何又自称姓范,庄少雄也疑了起来,带著几分不悦道:「桂妹,你到底姓什麽?」

赵细细已是气极,冷笑道:「你也疑我了?」

庄少雄本是外柔内刚之人,在相信的时候,任何人不能令他疑,疑了之後,任何人也不轻易使他信。

赵细细这一反问,也就激起他择善固执的性格,毅然点头道:「不错,但我还愿意听你解释。」

赵细细冷笑道:「不必了,往日的情谊一笔勾销!」

「赵姑娘!」巴大亨急得叫了起来。

「四姐!」娇呼声中,彩月由人丛中奔出。

原来在渡口喧闹得远近可闻,已有不少人由被窝里爬出来观看热闹。

彩月急急奔出,先向庄少雄检衽一拜道:「这位就是我四姐说过的庄少侠了。我名叫彩月,是高唐外院的弟子,小侠可肯听我解释?」

庄幼雄冷笑道:「谁听你臭婊子的话?滚开!」

彩月轻嗤一声道:「我来这里半天,早见过你这付德性,我四姐若嫁给你哥哥,遇上你这样一位小姑还不是活受罪。」

庄幼雄得意洋洋道:「你知道就好。」

彩月忍著怒气,转向庄少雄道:「少侠总该知道江湖人物之所以要改名换姓,有不得已的苦衷。」

庄少雄轻轻颔首,场里的气氛也松了不少。

彩月面浮喜色,又道:「就以贱妾来说,贱妾本姓高,但艺姓孙;本名玉芝,艺名彩月,而且这里同辈姐姊都姓高。」

庄少雄道:「你的意思是说桂芳姑娘也有一个是艺姓?」

彩月点头道:「少侠说的不错,范桂芳是本名,赵细细是艺名。她那「赵」宇暗示为第一代弟子,凡是与宗主同辈份的姐妹所收的弟子全姓「赵」。艺名用叠字,那是表示为宗主嫡传弟子,宗主嫡传弟子可以择人而事,不像我等这些臭婊子任人蹂躏。」

庄幼雄「哼」一声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还不是一个臭婊子!」

彩月没理睬,又道:「我再请问少侠一事,你当初遇上我这位姐妹时,她穿什麽颜色的衣服?」

庄少雄淡淡地道:「蓝色。」

彩月领首道:「什麽时候换了彩衣?」

庄少雄想了一想,徐徐道:「第二天。」

彩月又点点头。

赵细细急道:「月姐别尽泄院中秘密。」

彩月正色道:「为了姐姐终身,杀了我也要说,少侠你心里应该有数,守官砂隐,换著彩衣,你知道了吗?」

庄少雄禁不住叫一声:「桂妹!我几乎对不住你!」

赵细细一肚子委曲在这一声里飞上九霄,「嘤」的一声,伏在彩月肩上哭了起来。

巴大亨也明白了难怪在「记来居」一说出赵卿卿名字立即起了几声娇呼,也难怪赵卿卿仍然穿著纯色的绿衣,原来还有一粒守官砂未隐。

在这时候,人人都替赵细细和庄少雄暗喜,但那专唱反调的庄幼雄又冷冷一哼,这哼声像一块重铅挈在每一人的心头上。

祗听她冷冷地道:「可不是了,女人以守官砂为宝,才相见一天就送掉了守官砂,後来当然食髓知味,见这个更俊,於是又勾搭上了。」

在她的嘴里说得赵细细一文不值,还夹著巴大亨在要头。

彩月怒骂道:「你可是食过髓,也知过味?」

「你找死!」庄幼雄一声娇叱,身随声到。

彩月武艺本已极劣,又多了个赵细细伏在肩头,更加闪避不开,身子还没挪动,已连吃了两个耳刮,打得眼里金光连闪。

庄幼雄顺手又给赵细细一掌,骂道:「也给你这贱人懂得厉害!」

赵细细的武艺诀不不於庄幼雄,只因哭肿了眼,泪眼馍糊,被这一掌打偏了颈子,一头撞在彩月的头上,撞得两人同时跌倒。

巴大亨因为尊重庄少雄,是以任凭庄幼雄辱骂也得忍受下来,这时一见庄幼雄行凶,再也不能忍受。

一步冲了过去,伸臂一拦,暴喝一声:「哇操!你这「恰查某」快住手!」

庄幼雄倒退一步,宝剑立即抽出,冷笑这:「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治你的罪!」

巴大亨徽怔道:「哇操!我有何罪?」

庄幼雄傲然道:「万恶滔天,罪无可疽!」

巴大亨怒道:「「恰查某」,你说来!」

庄少雄走过来,拱手揖道:「兄台息怒,舍妹极不懂事,容小弟……………」

「容你怎样?」庄幼雄冷然道:「已经抓破脸皮,你还敢恋著那贱婢,我也不要个婊子做嫂嫂?你交得好朋友,到chu行凶杀人,也玩丁你的女友。」

「胡说!」巴大亨厉声道:「我杀凶徒也有罪?」

庄少雄忙道:「兄台别听她乱说。妹妹,走!」

「我不走!」庄幼雄叫著道:「再容这酸丁行凶下去…………」

庄少雄急一抓她粉臂,再要把她拖走,那知庄幼雄已犯了狠性,闷哼一声,用力挣脱粉臂,一剑已疾向巴大亨刺出。

剑发如电,一缕寒光已射到巴大亨胸前。

巴大亨骇然飘身,绝快的身法一闪丈余,喝问:「哇操!「恰查某」你也太过狠了,难道真要取小可性命。」

他直到这时仍然认为可向对方解释误会,因为他太尊重庄少雄,是以不忍与人家妹妹交手。

但庄幼雄可不理喻,傲然道:「不错,你把命交来好了,一条命还不够赔!」

巴大亨诧道:「这就怪了,难道要我填黑鹰凶徒的命?」

庄幼雄冷冷道:「你还算聪明!」

巴大亨蓦地一惊,晴忖若果这对兄妹真是黑鹰令使,那就太危险了,但由庄少雄那份温雅谦恭的风度上看,说他是黑鹰凶徙谁肯相信?

沉吟间,猛见毫光一闪,赵细细也娇呼一声:「当心!」

巴大亨不待呼声入耳,已知敌剑来袭,褐衣老者传授的身法自然施展出来,让开庄幼雄一剑,急道:「庄兄,这是怎麽一会事?」

庄少雄脸上忽显出极其为难之色,徐徐这:「兄台能替小弟管教她一下也好。」

庄幼雄叫起来道:「好哇,你这还成个哥哥哪,我先要这酸丁的命再来和你算帐!」

巴大亨问庄少赵的不是管教不管教的问题,实是要问庄氏兄妹与黑鹰令主有什麽开通。但庄少雄也不知是误解了用意,托他管教起来,而庄幼雄在叫喊声中,宝剑已幻出几十道剑光疯狂卷到。

这一来,逼得他连连後退,也逼起心头急怒。

一探衣底,取出得自诸葛天行身上的蜈蚣鞭,厉声道:「「恰查某」,你若再相逼,我就要代令兄教训你了!」

「凭你也配!」庄幼雄已连攻十几剑,连人家衣角都没沾上,但狂傲仍未减半分,挥剑如飞,劈出剑风丝统作响。

巴大亨握鞭在手,心里还在犹豫难决,但看对方全无退意,也气了起来,暗忖妹妹如此横蛮,还不是做哥哥的宠坏了的。

心意一诀,蜈蚣鞭当作剑使,一声朗啸,先腮高丈余,一个反冲下来,划出十二式中首一式。

也见一片银光广及丈余,周遭黯然失色。

蜈蚣鞭共有一百个小节,在这一挥之下互撞出震人心魄的声言,庄幼雄粉脸变了颜色,不待银霞压顶,已连蹬两步倒退丈余。

巴大亨一招落空,自觉不为己甚,鞭梢一垂,从容道:「小妹既肯收手,小可也愿化干戈为玉帛,敬请贤兄妹登舟莅酌,如何?」

庄幼雄「哼」一声道:「谁要吃你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吃你的肉!」接著,喝一声:「走!」纵步如飞而去。

庄少雄长叹一声,由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掷向赵细细脚前,默默无言,同头奔去。

巴大亨楞住了,却闻赵细细带著哭声叫道:「等一等,这个还你!」

然而,庄少雄仍是头也不同,走个无影无踪。

巴大亨叹息回头,见赵细细一声厉笑,将手中一物向石上猛掷,忙道:「哇操,姑娘何必如此?」

赵纸细气得大哭道:「他把英雄花还我,留著这个作夜度资吗?」

巴大亨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庄少雄给他的定情之物。

不错,赵细细虽是雏妓,也有她自己的人格,对方不要英雄花,怎好还留下对方的定情物?

但他将那件东西摊在石上,虽然响起「当」一声,而且又跳起二尺多高,却是没被砸碎。

巴大亨好奇地捡起来一看,不禁失声道:「这个鸳鸯血玉诀!」

赵细细厉叫道:「什麽诀也不要!」

巴大亨正色道:「姑娘何必如此?庄兄只是因有妹妹在场,不得不暂将英雄花奉还,并非决绝而去,小可相信他诀非无情,姑娘保留此物,定有团圆之日。」

赵细细不假思索地恨声道:「他要有你这样心肠就好啦!你只顾替他说好话,没想过当时他的妹妹已走了,他後来才把英雄花掷还我!」

巴大亨接口道:「庄兄还英雄花之前也曾叹息过来。」

赵细细道:「谁知他怀什麽鬼胎?叹息若能说是同情别人,我可以整年叹给你听,做戏嘛,谁能说他不是叹息高攀不上你。」

巴大亨摇摇头道:「小可决不这样想。」

赵细细道:「你太轻信别人了,庄幼雄为什麽恶狠狠要杀你?」

巴大亨一想回头,不禁心头微懔庄幼雄不是说过要自己赔命的话吗?究竟要赔何人的命?

自己除了在拂云山庄和在记来居栖上杀过黑鹰凶徒,从来没杀过任何一人,赔命?除了赔凶徒的命,还能赔谁人的命?

当时曾经问过,庄幼雄也坦然承认,若不是为黑鹰凶徒报仇,自己又不曾得罪过她,凭什麽发那样大的狠劲?

再想同拂云山庄那夜,自己被凶徒穷追,庄少雄忽然现身相助,说什麽「认剑不认人」,「上方剑斩恶人头」,那夥凶徙立刻退去。

若说庄少帷不与凶徒同夥,凶徒诀不致於轻易放手,若说他与凶徙同夥,为何又替自己解围?

赵细细见巴大亨沉吟不语,轻轻一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我已误了自己,你不可滥交自误了。」

巴大亨感澈地道:「姑娘此言,小可当铭志五哀,但小可决不敢疑庄兄一番好意。」

赵细细微愕道:「有什麽好意?」

巴大亨道:「他曾替小可解围。」

赵细细诧道:「你再说详细些。」

巴大亨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回彩月姑娘…………」那知目光一掠之下,却不见了侯芷,急叫一声:「芷弟!」

赵细细和彩月也急同目搜寻,也不见侯芷的身影。

巴大亨急道:「哇操,不怕死的家伙,他一定冒险追去了,姑娘先收回玉诀,我………」

赵细细坚诀地喝一声「不」,接著道:「我不要这块肮脏的东西!」

巴大亨将玉诀伸到彩月的面前,陪笑道:「请姑娘替…………」

彩月不待话毕,一摇玉首道:「你想害死我吗?」

巴大亨愕然道:「这话怎说?」

彩月道:「鸳鸯血玉诀乃武林奇珍,多年来不知引起多少争夺,我艺不足自保,若收下这块玉诀岂不害死了我?」

「庶民无罪,怀璧其罪。」彩月说的没错,她自知艺业不足保那武林奇珍鸳鸯玉诀,但赵细细又坚诀不愿收回,可伸手出去的巴大亨深感尴尬。

忽然,他灵机一动,哑然失笑这:「哇操!我不怕死,既是如此,小可暂时保管,将来再托卿卿转交。」

赵细细冷漠地道:「她拿来我照样摔掉。」

巴大亨认为她只是一时气话,想到由赵卿卿转交总不失为良策,笑吟吟收起玉诀和蜈蚣鞭,拱手说了一声:「再见有期!」立即向庄氏兄妹走的方向疾追。

星月在天。

夜风飘拂。

一条兽衫少年身影在夜幕中冲风破雾,疾走如飞。

正是甫与赵细细、彩只言别的巴大亨,但因他恐怕侯芷涉险,一开头就全力施展轻功,顷刻间已走了数里之遥。

荡地,身後传来娇喘的呼声道:「巴公子,等等我!」

他闻声猛一提气,别住那股冲劲,拧转身躯,却见赵细细由十几丈远chu奔来,不禁诧道:「姑娘还有何事?」

赵细细奔到近前,擦捺额头汗珠,娇喘道:「你走得太快了,害得我气几乎都接不过来。」

巴大亨见她喘得几乎语不成声,微笑道:「哇操!姑娘早招呼一声就好了,歇歇吧,有话慢慢说。」

赵细细嫣然一笑道:「慢慢走吧!」

她徐徐向巴大亨要追的方向移步,接著又道:「我不敢耽误你追寻侯芷的时刻,一方面也想看看你的轻功到底多诀,所以没有招呼你停下,不料你走的像一支怒箭激射,一下子就把我抛撇老远。」

巴大亨不疾不徐走在她左侧,接口问道:「姑娘究竟有什麽急事?」

「没有事。」赵细细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出毛病。」

巴大亨泰然道:「谢谢姑娘关心,但小可还懂得照应自己。」

「不。」赵细细一摇玉首,笑道:「任何人都有你这种自信,但又常常自迷,你太相信别人,将来吃亏不少,你从来没想过自己暴露了身份,前些时候为了拂云山庄而杀了不少黑应凶徒,这事一定传到黑鹰令主耳里,不知派出多少高手伺机擒杀你。」

她每一句都担心关切,令巴大亨起了由衷的感激,肃容道:「小可谨受教了,不过,小可也知与黑鹰令主结怨已深,是以时时警惕。」

赵细细点头道:「时时警惕是对的,但你如何警惕,说来听听。」

这一问,可把一个初出茅庐土毫无机心的巴大亨问得哑口无言,想了半晌才道:「小可一时也无法举例说明,只能说对於有关人、事、时、地、物时刻留心地的变化就是警惕了。」

赵细细扑嗤一笑道:「说的固然是对,但你做起来却是不易,尤其你对於人过份相信,怎样保持得对人的警觉?」

巴大亨正色道:「哇操!人无信不立,怎好对人不信?」

「真是书呆子。」赵细细微翘樱唇道:「你信不信我?」

「信!」巴大亨毫不犹豫地回答。

赵细细道:「你知不知道我要暗害你?」

巴大亨摇头笑道:「哇操!姑娘说笑话了,你怎会暗害我?」

赵细细道:「人总有一个私心,为了满足私心,我就要害你。」

「好没道理。」

「道理就是为了自私,你已受了暗害。」

「我不信。」

赵细细幽幽一叹道:「你已中了我的「六畜媚香」,自己还不知道,说什麽时时警惕?不过,我不舍得害你,回想一下何时中了媚香,然後我替你解毒。」

巴大亨看她的神情不像开玩笑,也曾听赵卿卿说过「六畜媚香」这种药物,仔细一想,忽觉对方一摇玉首时候,有一种异香扑进鼻观,当时心神一荡。

但他以为那只是对方擦有什麽香油之类,所以不加留意,这时一回想起来土止觉一缕热气贯下丹田,急道:「哇操!当真有了。」

赵细细笑道:「什麽时候?」

「姑娘一摇头的时候。」

「好。你说对了,服下这粒解药。」赵细细由袖里取出一方罗帕,打开罗帕将一粒药丸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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