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语：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宋·杨万里《小池》周一，韩进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他先是开车送岳瑶嘉去家里换衣服，上班，然后又跑去和朋友一起开的电脑公司开了个小会，响应文件的编写韩进自己就能搞定，他选定了三个小伙子分别做自己公司和陪标的友商的磋商代表，然后安排人准备相关的资质文件，让朋友准备货源并向上一级经销商进行备案。
这种内部控标的项目只要流程不出问题基本上十拿九稳，利润虽然低一些但是营业额做上去以后收益还是很丰厚的，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他还又配了一台电脑，配置不高，只是日常办公水平的。
他在自己公司拿货基本不用给现钱都是年底直接从分红里面扣。
他让装机工给装了系统和办公软件，另外做了几根网线后把东西都放上了车。
电脑是给梁金艳用的，现在的会计资格证考试都是无纸化的，不会用电脑肯定不行，他打算放在办公室里让梁金艳来公司练一练，自己顺便还能教上几把。
回到公司已经十点了，他把电脑搬上楼装好，插上网线开了机，试了试基本没什么问题后就关机，坐回自己的电脑前打开电脑。
这次招标虽然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现在各种资质文件的整理还没有结束，还不需要他这个标枪狗插手。
想到昨天在棠棠的电脑上看见的东西，他拿出U盘插到电脑上，浏览起棠棠的浏览器记录来。
棠棠在论坛的浏览记录很多，她关注的小说和帖子大部分都和父女、兄妹乱伦相关，还有一些甚至是母女同床的文章，其中不乏各种直白的性爱描写。
韩进发现有几篇女性向的文章竟然是研究如何引诱自己的父亲或者哥哥的，这几篇文章的浏览次数最多。
男人嘛，没有不喜欢色情的，韩进虽然也看小电影和色情小说，但最多也就看看种马文后宫文，对绿帽和乱伦从来不感兴趣，平常遇到此类东西他都是跳过去的。
他不能想象这种兄妹或者父女的“重口味”情节。
作为一个笔杆子出身的人，他自己也写过一些小短文，不过每次都被一个叫做“第一斑竹”的流氓无耻网站盗贴，气得他只能诅咒那个网站的人全家死光光之后干脆封了笔。
看着棠棠的浏览记录，韩进的脸色十分凝重，他本身是个比较传统的男人，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思想，稍微有点恋母情节，也和几个女人保持着肉体关系，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乱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决定得找机会和女孩儿谈一谈，想办法扭转女孩儿这种恋兄恋父的情结。
想到这里，他在屋中来回踱着步，想着如何能够委婉地提起，如何能够在既不伤女孩儿面子的情况下让女孩儿安心接受他的想法。
毕竟，被人拒绝是一件很让人受伤的事儿。
他噼里啪啦地在电脑前写了一篇一千多字的文章，里面隐晦地描述了自己和梁家母女的故事，当然，没有写他和梁金艳上床的事儿。
他把文章发在论坛的情感区，询问如何才能委婉地拒绝女孩儿。
帖子发出去之后，很快就有了不少的回应，大部分都是羡慕嫉妒恨的，也有鼓励他和女孩儿好的，还有让他兼容并包母女同收的，看得他哭笑不得，心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开放啊，什么奇葩的想法都有。
闲来无事的他转了转本地信息区，所见的基本都是一些狼友约炮和找妹的体验什么的。
翻了两页突然看到一个热贴，发帖时间差不多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帖子标题是“一个少妇的约炮体验兼寻人”。
韩进心说还有在这儿发寻人启事的傻瓜么？
真奇了怪了，真要是在这儿能找到人，那警察抓嫖可就方便多了。
他随手点开了链接。
进去一看他立刻傻了眼，原来这帖子的发帖人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少妇，内容是讲述她在本地的一次约炮经历，说和对方大战几百回合，期间高潮迭起不说，竟然还发现自己是潮喷体质的事儿。
这少妇说自己自从这次约炮之后就食髓知味，但是之后约了几次都没有这次爽，希望能够找到她第一次约炮时的那个人。
微信约炮后的规矩就是见面后互删，所以她在这个论坛重金求此人的联系方式，要求此人见贴后就给她发私信联系。
为了防止其他人骚扰，这少妇要求附上阴茎照片，一旦确认联系便微信转账五千元。
下面有不少的回帖问少妇如何确认要找的就是这个人，然后少妇说要找的这个人阴茎有个特点，万中无一，说非此人请勿打扰。
除此之外，她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人的特点，包括外貌、身高、身材、口音之类的，以及她和这人约炮的时间和地点。
下面的回复倒是不少，有询问少妇还约不约的狼友，有询问此人阴茎有什么特点的好奇宝宝，还有的说万吨铜球，嗯这是起哄的。
韩进看了下她要找的这人描述，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描述自己，一看时间地点竟然完全对得上，正是自己和岳瑶嘉分手半个月左右的事儿，当时他无聊就随便在微信上约了个少妇玩儿一玩儿，没想太多就是纯粹的发泄生理需求。
他心说你万吨铜球个毛线啊，老子烦着呢。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给那少妇发了个站内私信，就说了一句话：“有意思吗？请联系斑竹把帖子删掉，不要给我造成困扰，谢谢。”
又看了一会儿帖子，他一看表十一点半多了，起身伸了个懒腰。
平常梁金艳总是上午九点多钟就过来给他打扫办公室卫生的，他昨天特意叮嘱美妇人这几天不用来，好好在家看书。
少了这美妇人的照拂，他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不过他一个人干活儿习惯了也还行，他打算找刘晴问问中午怎么吃饭，是自己做还是俩人一起叫外卖。
正当他打算开门时钥匙开锁的声音传来，他在门里愣了一下，门开了，棠棠提着两个手提袋进来，见韩进站在门前便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进哥，你没点外卖吧？”
“嗯，正准备点呢。”韩进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妈说你肠胃不太好，外面卖的饭油大，你吃了不舒服，让我在家做好了中午饭给你送过来。”
女孩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一个手提袋，拉着韩进坐在桌子前。
她打开那个手提袋，掏出两个饭盒来，“哥你尝尝，我做的合不合你口味。”
说着拉过来一把椅子和韩进面对面坐下，女孩儿双手抱臂趴在桌子上，抬起头用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韩进，那期待的眼神看着让人心头一热。
韩进拿起第一个饭盒，是个粉色饭盒，盒盖是透明的，但是盖子上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韩进把饭盒打开后看到里面一大两小有三个格子，其中大格子里装着的是米饭，两个小格子一个放着金灿灿的番茄炒西葫芦，另一个格子里放着肉片炒豆角。
他又打开另一个天蓝色饭盒，里面装的是两截水煮的黏玉米和一个水煮的鸡蛋。
看着饭盒里面的东西，韩进先是伸出手捏了一下女孩儿的鼻子道：“怎么就这点儿？你的呢？”
“呀！讨厌！”女孩儿躲了躲韩进的手道：“我吃过了，哥，都是给你带的。”
“好吧，我尝尝。”
韩进接过女孩儿递过来的筷子先夹起一片西葫芦尝了尝道：“醋熘的还行，入味儿了。”
他又夹了了豆角和肉尝了尝，“豆角也还不错，就是肉有点儿老。”
“怎么会？一变色我就关火了！”女孩儿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尝尝！”韩进皱着眉头，夹起一片肉喂给女孩儿。
“不老啊！”女孩儿嚼了嚼肉片儿，疑惑地说道。
“不信？那你再尝一片儿。”说着，韩进又夹了一片肉片给她。
女孩儿连吃了三四片，把肉吃了一多半才反应过来，她脸色一红道：“进哥你骗人，你就是骗人吃肉来着！”
“嗯，反应过来了？看来棠棠你也不是太笨。”韩进呵呵一笑。
女孩儿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气鼓鼓地看着韩进说道：“进哥你坏死了，人家专门给你炒的肉片，你就吃一片。”
“心领了。好了不说了，我吃饭了。”
韩进看着棠棠的神色心中一暖，笑了一笑之后低头努力对付起饭菜来。
他吃饭一向很快，先用勺子将菜都浇在米饭上，拌了拌之后大口大口地咀嚼吞咽着。
女孩儿看韩进吃的香，也甜甜地笑了，她起身去洗了洗手，就又坐在韩进的对面，她扯了一张抽纸放在桌子上，然后静静地给韩进剥起鸡蛋。
米饭和菜都是温的，所以韩进吃得很快。女孩儿给他剥好鸡蛋递给他时他正好吃完，接过来鸡蛋一口吞了下去。
“哥你慢点儿！”女孩儿嗔怪道，见韩进用手捶着胸口，她赶忙给韩进递过来茶杯。
韩进接过来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咽了下去，他笑着说道：“棠棠的手艺不错，快赶上你妈了，将来哪个男人娶了你肯定有福气。”
女孩儿脸一红，她幽幽地说道：“哥，我一辈子只给你一个男人做饭。”说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韩进。
“开什么玩笑呢？”
韩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都二十八了，不比你妈小几岁，快比你大一轮儿了。”
他故意这样说，想委婉地拒绝女孩儿的一厢情愿。
“我妈也比你大十岁，你和我妈怎么就能好呢？她也快比你大一轮儿了。”女孩儿彷佛随意地这么脱口一说，噘起了嘴。
“什么？”韩进心中一惊，“你别瞎说，我和你妈妈没什么的。”他心存侥幸地以为女孩儿只是瞎猜的，打算遮掩过去。
“那天晚上你和我妈在房里的事儿，我都看见了。”
女孩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进，彷佛能透进韩进的心里，“看得一清二楚。”
从她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愫，彷佛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这……”韩进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得道歉道：“对不起，那天我喝了酒，是酒后乱性，就那一次，之后我和你妈妈再也没有过了。”
“为什么要道歉？”
女孩儿伸出手拂了拂韩进的脸，痴痴地说道：“妈妈和我都没怪你。那天之后妈妈起色很好，我知道妈妈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她很幸福。其实妈妈早就喜欢你了，我们母女晚上一起睡，妈妈睡前总是要手淫很久才能睡着，夜里说梦话都叫着你的名字。你要了我妈妈，我只会为她高兴。”
说到这里，女孩儿脸一红。
“好吧。”韩进无奈地说道。他知道出来溷总要还的。
“现在说我们的事儿，”女孩儿抓住韩进的手，“你能要了我妈，为什么不能要了我呢？”
“你还小……”韩进找了个理由。
“我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
女孩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韩进，“我们班上有的女生都做过好几次人流手术了。”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下移，面上带起一片晚霞，“哥，我喜欢你，你要了我吧。”
说着，女孩儿低下了头。
“这……”韩进艰难地绷出一个字，在脑子里纠结地思索着，组织着语言：“你觉得你们班那些做人流的女孩儿做得对吗？你羡慕她们吗？”
“我才不呢。她们那是傻，年纪轻轻把自己交给了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真傻。”女孩儿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问，瞪大了眼睛看着韩进。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要做和她们一样的事情？”韩进认真地说道，语气有些严肃。
“这，哥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的。”女孩儿忽然明白韩进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急忙申辩道。
“有什么不一样？用钱或者花言巧语来欺骗你们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儿，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就和那些男人没什么本质区别。更何况，我和你妈妈的事儿，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韩进挣脱开女孩儿的手，他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静静地看着女孩儿，不再说话。
“可是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女孩儿眼睛湿润了，她想过无数次对心爱的男人表白，甚至想过用他和母亲的事情威胁他，强迫他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她没想到男人全然没有对自己起什么歪心思，而是一力在为自己考虑，这让她更感觉到韩进是她可以依靠，可以追随一生的男人，“我就是喜欢你，你和妈妈的事儿我不在乎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你还太小了，你根本还没有理解爱情是什么，只是想报答我，是因为我帮了你们，你和你妈妈都是这样的。我可以和你妈妈在一起，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互相解决对方的生理需要。你还是个小孩儿，你应该找到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把你的第一次给他，和他在一起，结婚，生孩子，过一辈子。你不应该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我身上，真的，我不需要。”
韩进终于说出了这段话，他神色一轻，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直接但又委婉的方式。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断掉女孩儿的念想了。
他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话会会女孩儿起到反效果，其实他并没什么处女情结的。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听了男人的话，女孩儿辩解了一下，再也止不住满眶的眼泪。
她突然明白了男人为何能够接受她的母亲而不愿意接受她，是因为怕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未来，她拽住韩进的胳膊说道：“我和妈妈不是为了怕你不管我们才要和你在一起的！哥，我和妈妈都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什么你能接受我妈妈却不能接受我？因为那一层膜吗？那我现在就把它捅破掉！”
女孩说着就站起身来，她要脱自己的衣服，要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亲手毁掉自己的清白。
“棠棠！”韩进急了，“你干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起身拉住女孩儿，紧紧地抓着女孩儿脱短裤的手。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不就是因为我是处女，你怕你要了我以后我嫁不出去吗？一层膜而已，我毁了它就是了。我这辈子就想嫁给你，你不要我，我留着它又有什么用？”
说着女孩儿就要挣脱韩进，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哥你放开我，你让我毁了它，我要当着你的面毁了它！”
“你听话，听我说！”韩进死死地拽着女孩儿往身后藏的双手，不小心将女孩儿整个儿抱住了，姿势十分暧昧。
女孩儿本来流着泪哭泣着，突然愣了，她猛地抽出手将韩进抱住，“哥，进哥，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我知道瑶嘉姐是你的女人，我不和她抢，我不逼你娶我，真的，你要了我吧。”
“棠棠你先放手！我们不合适！”
韩进想挣脱女孩儿，不想女孩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死死地抱着他，还用腿夹在他的身上，整个儿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得亏女孩儿比较瘦，不然非得把他带翻了不可。
“哥，我求求你了，我天天想，夜夜想，睁着眼想你，闭着眼也想你，每天就盼着晚上你来家里吃饭的时候能多看我两眼，你打一天没来我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女孩儿发出了心中的呐喊，她话一说完便将脸紧紧地贴在韩进的脸上，恨不得自己就这么融化在他身上，和他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饶是韩进已经被叶晓羽死缠烂打过无数次，也被妹妹韩英大胆求爱过，他还是有些愣神，挣脱了几次都没成功，他不由得软化下来：“棠棠，听话，先放开，咱们好好说行吗？”
“不，哥，你不答应我我死也不放开！”
棠棠还是小女孩儿心态，她只知道要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才不考虑什么自己的将来，相比当初追求韩进的叶晓羽和韩英，她的示爱更加大胆直白。
实际上她在生日的时候所许下的愿望就是和母亲、韩进三个人一起生活，甚至母女共侍一夫。
在她看来，韩进和母亲都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也是她最爱的人。
她愿意和韩进分享自己的母亲，也愿意和自己的母亲分享韩进，即便是知道了岳瑶嘉的存在，她都没有改变过这一梦想。
在棠棠看来，岳瑶嘉这样出色的姐姐和韩进十分般配，是心爱男人最理想的妻子。
昨天韩进回去之后她母亲和岳瑶嘉聊起韩进说到很晚，她一直在卧室里偷听来着，岳瑶嘉这种光鲜亮丽的女人是她这只丑小鸭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这让她很焦虑。
她想了许久，拿自己和岳瑶嘉比较之后她发现无论相貌身材身份地位甚至和韩进之间的感情，她样样都比不上岳瑶嘉，这让她有些气馁。
辗转反侧后她才发现，她唯一的优势只有自己的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