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太子的婚事(1 / 3)

温昭柔登时喜色。刚还想着,包裹都来了,方芪方秋怎么会还没到?

"便叫他进来吧。"温昭柔站起身,喜声对佟素和讲:"是我的旧识。我去看一看他们。"

佟素和不满地努嘴:"昭柔,你难得来看我一会儿,待到晚上吃个晚饭也不肯吗?"

温昭柔扶她起来:"说什么傻话,今日你我同到正堂里吃去。往日我走了,你也要日日这样。"

佟素和大喊饶命:"早知道随意留你一句,你要提这般鬼故事,我便不提了!不过是吃饭,我只愿意自己在小院里吃!"

温昭柔堵在她的嘴前:"你听我说着,吃饭事小,若你给旁人留下个缺少的印象。日后怕有什么事,他们也略过你这份,平白落个不公平。"

佟素和放下胳膊来:"你话都说道这了。我哪里敢不从。可是思月大姐也在,我怕她看我不惯。"

温昭柔不解:"大姐怎会看你不惯呢?"

佟素和桌子一拍:"前日我给东街店铺王二娘拿钱,被她撞见,好一顿训斥。我不认得她,没想到她认得我,原来这么凶一个人!"

温昭柔笑笑宽慰她:"大姐就是那样性子个人,你与她多相处就会知道了,并不是对你。"

"不是对我?"佟素和不咸不淡问了一句。

温昭柔怕她多想,故意逗她似的问:"这是怎么了,上回你见我,分明崇拜她得紧,还不停夸她。夸得我都泛酸劲了,你还说呢。"

佟素和哼两声笑:"如今也崇拜,是崇拜她当年敢嫁!家族里叔叔伯伯的旁系倒是说了许多年,她那也没一丝动摇的风声。莫说这些旁的人,爹的话她也不惧。但要喜欢,无论身家,无论来历,说嫁就嫁了!我也想有这般气性,可惜我自己知道我胆量不够。"

温昭柔不懂了,这就是她崇拜的缘由:"可是…只是不听爹的话嫁人,为何要崇拜呢?"

佟素和摇摇头看她一眼:"你的年纪差得多,说来其中道理,你也难懂。难怪爹这样早着急把你嫁了,是怕前车之鉴。"

温昭柔觉得她是故作大人腔说话,拧她的胳膊:"我年纪如何了?你也只比我大了两岁。"

"可我比你成熟,经历得多,懂吗。"佟素和一撇眼睛。

温昭柔沉默了。她想起这几日与她交往的曲蕾,难怪同样年纪,自己会忍不住听她的话。她的确比自己懂得许多的样子。

她真思考起来,佟素和又宽她的心:"你不记事的年纪,爹就把你送去香槐。何况心性单纯些,未必不是好事呢。"

温昭柔想得心乱,所幸不想了。说回晚上:"你会来的吧。"

佟素和想了想,转而问:"你哥哥也在?"

温昭柔这才想起,温平隽与吕雪并不知道温宇已走了的事,想来出门是找他去了。答道:"不知他在不在,不过他一般不在。"

佟素和仰面躺倒在炕上,嘴里念着:"不在就好喽,不在又少一人。"

温昭柔坐下来拍拍她:"我走了,晚上见。"

佟素和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温昭柔回院,闭紧院门,房门,沏上一壶好茶,就等方芪与方秋二人现身。

一转身的功夫,身后站了两人。单看身形是一人,单看脸相是一人。哥哥弟弟,弟弟哥哥,任谁站在这认,也难分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恐怕只有对他们极为熟悉的人,能依着长久相处得来的亲熟有个不容置谑的直觉。在这世上,能做到的也只有两人了。一是当年将人一并卖给她的,常住香槐的方奶奶。

二便是他二人现在从的主子,温昭柔。

"怎么会这么晚?怎么想,你们的速度也应该比我快得多。"语气里存了质问的意思,手虚虚搭在桌沿上。

方秋抢话回道:"方芪不愿意进来,他说小姐若懂我们,便会自己来找我们的。"

温昭柔哭笑不得:"我是知道你们不愿住这。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条街哪间客栈找你们啊。"

方秋说:"所以我反应过来了,今天就来了。我们在靠着片湖的那条大街的客栈里住了三晚。"说着,他掏出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子,掂量了两下。

温昭柔一下明白他什么意思,扭过身去倒茶,错开他的眼睛:"给我看也没用!这钱也不是算在公钱里的,又不是非花不可。你们不听我的令,油嘴滑舌,还要我请你们睡大觉和酒肉的钱――"

方秋马上哭丧起脸:"小姐若不给钱,我与哥哥身无分文了!"

话音刚落,方芪也掏出自己的布袋,同样的空空如也。

温昭柔不急的:"府里有吃有喝,身上有文做什么?"

说完这句,她唇角已忍不住了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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